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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兩天跟一個舊同事聊天，她看了那篇關於家庭傭工受虐的文章之後跟我說，其實辦公室的暴力層出不窮但很多人都選擇忍氣吞聲。
她說得沒錯，辦公室暴力不僅僅是“#MeToo"的性騷擾而已。當過幾年上班族的，誰沒碰過幾個讓人受不了的主管、或是同事？
有的老闆把你辛苦工作的成果當成自己的，到處招搖，而且隻字不提你的功勞 - 就像我朋友Grace「苦幹實幹 撤職查辦」的經歷一樣。
或者經常對你冷嘲熱諷；老在眾人面前、或私下場合對你雞蛋裡挑骨頭；不然就把你當透明人，對你視若無睹 - 這些是我的前任老闆「血腥瑪麗」最厲害的招數。
Business Insurance網站於2010年6月13日報導了Zogby International Survey 針對辦公室霸凌的調查指出：
- 37 %的員工曾經被霸凌
- 72%的霸凌者是老闆
- 62%的員工選擇忍氣吞聲，假裝沒事發生
美國「職場霸凌研究所 （The Workplace Bullying Institute）」的調查顯示，辦公室霸凌的常見行為包括：
- 捏造不存在的錯誤，栽贓嫁禍 (71%)
- 怒目相向、翻白眼，雖然沒有言語恫嚇但明顯露出敵意 (68%)
- 在開會的時候不把員工的想法或感覺當一回事 （例如說「那很笨耶！」） (64%)
- 故意不與員工交談，明顯採取差別待遇，讓他們知道自己已經被「打入冷宮」 (64%)
- 在團隊面前表現出大起大落的情緒起伏 (61%)
- 隨性宣布某些辦公室的規則但自己從來不遵守（61%）
- 對某些員工的優異表現視若無睹（58%）
- 對某些員工總是特別嚴苛，標準不同 （57%）
- 不處理辦公室裡針對某位員工的負面謠言，或甚至自己就是謠言製造者（56%）
- 鼓勵團隊成員與某位員工對立（55%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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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Source: stock.tookapic.com |
辦公室的「權力控制輪」
- 強迫和威脅對方：恐嚇將傷害或離開對方，強迫對方撤銷控訴、或做違法的事。
- 使用恐嚇：以表情、姿勢、動作等讓對方心生恐懼，例如砸東西、虐待寵物、或拿出兇器等等。
- 精神虐待：貶抑、羞辱對方，讓對方產生罪惡感，或覺得自己精神不正常。
- 孤立對方：控制對方所有的言行舉動。
- 小事化、否認和責備：將虐待小事化、否認有虐待情事發生、強調所有的虐待行為都是被害者自取的。
- 利用小孩：讓對方為小孩感覺內疚、威脅將小孩帶走（在辦公室就是刁難需要彈性上班時間照顧子女的員工）。
- 經濟控制：讓對方無法工作、讓對方開口要錢、只給對方少量津貼（在辦公室就是拖欠薪資、或是刪減員工應有的福利，例如醫療保險等等）。
- 男性優勢：把對方當成僕人使喚、顯示自己是家裏的老大 （例如，辦公室性騷擾）。
在長期被壓抑、及孤立無援的情況下，被霸凌的人有時會逐漸喪失自信心與判斷力，甚至相信自己真是能力不足，老闆的惡毒批評是為自己好。久而久之就相信自己是權力不對等的一方，視被霸凌為常態。
幾年前有個同事告訴我，她之前工作的老闆總是跟她說，她的外語能力不好、學歷也很普通，出去外面不可能找得到適合她的工作，叫她安安穩穩地待在公司就好。（但以我當她主管多年的觀察，這位女同事的學習能力和組織能力都很出色，對她來說找新工作絕對不是難事。）
這位女同事因此真的相信自己能力不足，在那家公司待了8年，一直到她的老闆離職才另謀生路。可是就因為她的舊老闆一直說她的能力不足（另一方面又不斷增加她的工作量），幾乎讓她對自己完全失去信心，連面試的時候也不敢要求薪水。她當時以為自己碰上了個宅心仁厚的好人願意收容她；多年之後，她才醒悟，這個老闆其實居心叵測 - 為了讓她心甘情願留下來賣命使個了迂迴戰術。
這樣的主管可以說是心理戰的專家，屢次批評員工能力不足明明就是辦公室霸凌，但他用糖衣包裝讓受害者信以為真，還心存感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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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Photo by Frederic Köberl on Unsplash |
辦公室求生指南
碰上辦公室的惡霸 - 可能是主管、可能是明星員工、可能是「皇親國戚」、可能是見慣風浪的「老鳥」時，你該怎麼辦？
最重要的就是你自己的健康，每天與這些惡霸朝夕相處是很大的心理負擔。在網路上可以找到各式各樣的應對之道。但只有你知道，自己有沒有足夠的能量與氣場，反抗這些辦公室的惡霸。
無論採取什麼樣的策略，都必須以自己的身心健康為第一前提。
你可以選擇「退場」
如果你覺得自己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，沒有力氣跟惡霸相抗衡，又不希望跟公司抱怨之後反而會留下紀錄，讓自己成為業界的黑名單，那就準備自己的「退場機制」吧！
在還沒有找到新工作之前，你可以做幾件事：
1） 為了保持自己的心理健康，你可以幫這些惡霸取個讓你覺得舒服的綽號，例如「伏地魔」、「李莫愁」等等。這些綽號會讓你在面對這個惡霸時，覺得好受一點。
2） 跟你的家人、好友或是信得過的同事討論你的狀況，讓你不再孤立無援。
3） 開始紀錄這些惡霸的行為，例如留下所有你被霸凌的電子郵件、電話留言或錄音等等。或者，就像前FBI局長柯米一樣，把每一次對話的內容都記錄下來。
找到新工作之後，視你自己的狀況，你可以選擇把這些資料在「離職面談」時交給人事部。或者就自己留下來做紀錄（也或許日後寫回憶錄的時候用得到）或者，那天你覺得時間到了，可以跟適當的人分享。
如果你選擇安靜地離開，不要責備自己沒有道德勇氣舉發惡霸。畢竟我們必須先愛自己才有力氣顧及他人。
你可以選擇「打一場硬仗」
決定留下來舉發惡霸的人，前面說的1）～3）點都是適用的，但接下來有更多要做的事。「職場霸凌研究所」建議如下的作戰計畫：
確定自己的身心狀況，準備迎戰
4）找專業的心理醫師確認自己的心理狀況，是不是有能力與惡霸正面交鋒。（溫馨提示，不要為了省錢找公司醫療保險計劃下的panel doctor）
5）確定自己的身體狀況。在長期被霸凌的情況下，可能造成高血壓或心肺血管的問題。
6）找律師商量、翻查公司的政策。決定究竟只向公司反應、還是打算上法庭。
7）預估走法律途徑所需的時間與費用。
8）如果覺得7）所費不貲，可以選擇離職。
9）把你在步驟3）蒐集到的所有資料交給公司，這也是一翻兩瞪眼的時候。
記得要跟公司「在商言商」，讓你的主管、或是大大老闆（如果霸凌你的人正好是你的主管，那你只好越級上報）知道，你的生產力已經被惡霸影響了。假設你手頭有20個客戶，你一年幫公司賺200萬美金，而惡霸頂多賺100萬，老闆自然懂得衡量，你的勝算很大。如果惡霸是老闆的女婿、或者是公司的超級營業員，那你的贏面很小。請回步驟 8）
（雖然人事部理應是處理霸凌的單位，但以我的觀察，人事部通常會採取息事寧人的態度，甚至選擇性的提交你的資料。所以直接找業務單位申訴比較有效。）
10）如果你覺得有勝算，記得盡量少提「精神損失」這種字眼，要讓公司覺得你是個就事論事的人。
11）如果公司打溫情牌，請平常跟你要好的同事來當說客，跟你說「這個人就是嘴賤，不要跟他一般計較就好」。表示公司已經不打算處理這件事，請回步驟 8）。
如果，你的運氣好，這個惡霸剛剛好就是老闆想處理的人，那你就成了公司的最佳武器，好人完勝！
「打這場硬仗」的目的不在於把惡霸趕出公司，而在於心靈療癒的效果：向自己證明，自己最終挺身而出，沒有向惡勢力低頭。
就像使徒保羅這樣告訴自己「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，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，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」（提摩太後書4:7，和合本）
5）確定自己的身體狀況。在長期被霸凌的情況下，可能造成高血壓或心肺血管的問題。
6）找律師商量、翻查公司的政策。決定究竟只向公司反應、還是打算上法庭。
7）預估走法律途徑所需的時間與費用。
8）如果覺得7）所費不貲，可以選擇離職。
向霸凌挑戰
9）把你在步驟3）蒐集到的所有資料交給公司，這也是一翻兩瞪眼的時候。
記得要跟公司「在商言商」，讓你的主管、或是大大老闆（如果霸凌你的人正好是你的主管，那你只好越級上報）知道，你的生產力已經被惡霸影響了。假設你手頭有20個客戶，你一年幫公司賺200萬美金，而惡霸頂多賺100萬，老闆自然懂得衡量，你的勝算很大。如果惡霸是老闆的女婿、或者是公司的超級營業員，那你的贏面很小。請回步驟 8）
（雖然人事部理應是處理霸凌的單位，但以我的觀察，人事部通常會採取息事寧人的態度，甚至選擇性的提交你的資料。所以直接找業務單位申訴比較有效。）
10）如果你覺得有勝算，記得盡量少提「精神損失」這種字眼，要讓公司覺得你是個就事論事的人。
11）如果公司打溫情牌，請平常跟你要好的同事來當說客，跟你說「這個人就是嘴賤，不要跟他一般計較就好」。表示公司已經不打算處理這件事，請回步驟 8）。
如果，你的運氣好，這個惡霸剛剛好就是老闆想處理的人，那你就成了公司的最佳武器，好人完勝！
結語
話雖如此，「職場霸凌研究所」做過統計調查指出，在辦公室被霸凌的人有66%的機會失去工作。就算跟公司攤牌、甚至告上法庭，成功的機會都不高。「打這場硬仗」的目的不在於把惡霸趕出公司，而在於心靈療癒的效果：向自己證明，自己最終挺身而出，沒有向惡勢力低頭。
就像使徒保羅這樣告訴自己「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，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，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」（提摩太後書4:7，和合本）
祝願在辦公室的惡霸及時醒悟，被霸凌的人早日脫離苦海！
資料來源：
2. Bullying, Harassment and Retaliation - a PPT presentation from strima.org
4. http://www.workplacebullying.org/individuals/solutions/wbi-action-plan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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覺得很難過，為何這些在位者會這麼渣。。。。
回覆刪除因為權力使人腐化。換了位子之後他們也換了腦袋，再也不記得自己當初當小薯的日子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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