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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一次發文是7月22日,距離今天已經將近一個月。自己總是心神不寧,連在鍵盤前打字都覺得困難重重。
「除了香港之外,就沒有其他議題可以寫了嗎?」我這樣問自己。
的確,天下之大,可以寫的事情太多了,只是在這個階段,許多好朋友及他們的家人仍然置身其中,環繞在臉書、WhatsApp和不斷更新的新聞當中,即使朋友不斷說「還好妳已經離開了!」,我仍然沒有足夠的能量關注其他課題。。
兩個星期前來到洛杉磯,連續十多天這個美國西岸的大城以藍天白雲招呼我們。15個小時的時差,早上起床看到的亞洲新聞很多已經成了舊聞,故里的風雲變幻似乎已變得非常遙遠。原以為離開暴風圈自己就會眼不見為淨,其實不然。
坐車經過洛杉磯市區,金融區的大廈櫛次鱗比,到處都是銀行招牌,經過Broadway,有幾個街口像似曼哈頓的Liberty Square,讓人有身在紐約的錯覺。
我想到有次去紐約出差恰好是「佔領中環」運動剛開始,很多紐約同事向我詢問香港的狀況。那時我雖有些忐忑卻不擔心,下意識知道事情總能圓滿解決。
但這一次,跟洛杉磯的親友聊天時提到香港時,我卻非常擔心,甚至覺得害怕,害怕未來發展可能影響在港朋友的人身安危。
洛杉磯的親友說到香港的時候,總會提到在CNN上看到週末萬頭鑽動、機場停擺、催淚彈煙硝瀰漫、警民衝突而至血肉橫飛的畫面,總少不了說一句「還好我已經去過了!」。
「還好我已經去過了!」是什麼意思呢?
威尼斯淹大水——「還好我已經去過了!」
埃及樂蜀熱氣球升空以外——「還好我已經去過了!」
吳哥窟景觀被破壞愈來愈嚴重——「還好我已經去過了!」
曾經有過的、令人緬懷的風景和人情已經不復存在的時候,才會說「還好我已經去過了!」
而對於香港,則代表一個陰霾重重的未來:無止境的遍地開花示威、謠傳中的武警接管、可能一國兩制提前結束....無論如何那個「魚翅撈飯」的氛圍是不會再回來了。
且不提藍絲黃絲對立、警民衝突的結構性問題;少了滿街的購物人潮和大排長龍的餐廳食肆,對遊客來說,香港已經不再是香港。
我理解朋友說「還好我已經去過了!」的原因,但我仍然希望,在未來的某一天,提到香港的時候他們會改口說「太好了,我打算再去!」
希望那一天可以很快到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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